正太控,腐齡15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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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刀劍腐/三日骨)燃城 05(完)

(爺爺和骨喰的回想真是太棒,其他人的回想都是談故人談歷史,只有這兩人在談(舊)情,感謝手游讓我這個爺爺難民湊齊了足利寶劍……)


04


四周的火焰環繞在身邊,就連呼吸之間都是灼熱的空氣,提醒著他危險距離自己不過數尺。骨喰沒有忘記自己和三日月還身處於燃燒的城內,眼前所見盡是肆意燃燒的火苗,將自己困在其中不得脫身,和夢中一模一樣。沒有想到,那個不再出現在夢中的情景,會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眼前。

眼見體力消耗已經快到極限,骨喰忍耐著身上的疼痛,擦去額上流下的汗水,努力思索著對策。對方的意圖顯而易見,眼看現在敗局已定,無論如何也要把骨喰或者三日月留下同歸於盡,如果不在完全被困之前把眼前的敵人消滅,他和三日月就沒有脫身之策,再說在這裡倒塌之前,隊友們也未必能發現他們的所在。

背後又是轟隆一聲,骨喰沒有回頭去看,視線仍舊警惕地停在面前的敵人身上。墜下的大約是柱子或是橫樑,依照聲音的方向是來自他們進來的入口,萬一堵住了無法通過,不說隊友是否可能趕到救援,他們逃出這裡的可能性也更低了。想到這裡他的心又是一沉。

“骨喰,逃吧,不要再留在這裡了。”

身後的三日月朝著他叫道。骨喰焦急得無可奈何,朝著身後大聲喊道:

“別說胡話!”

扔下這句話,骨喰不再猶豫,持劍朝著敵方太刀衝去。

這次他是真正不顧一切地拼上了性命,在他凌厲的攻勢之下,太刀被擊得連連後退,骨喰只求速戰速決,一邊閃避攻擊,一邊瞄準對方的弱點,不過數招,就將太刀斬倒在地上。

“小心後面!”

三日月的話音剛落,另一把敵刀的刀身就從背後刺來,骨喰插進敵人身體的刀刃還來不及抽回,彎下腰僅僅躲避過攻擊,腿上卻被直直砍中了一刀。他痛叫出聲跌倒地上,受傷的腳血流不止無力站穩,急忙拔出劍支撐住身體,沒等他緩過氣來另一刀又向他襲來,他拖動受傷的身體在地上翻滾勉強躲過了這一擊,這一下動作拉動剛受傷的部位,又滴下一小攤血。大太刀自然沒有放過他,舉起刀再次揮向著躺在地上的骨喰。

千鈞一髮之際,骨喰竭力舉起劍擋住了落下的敵刀。刀鋒相碰,發出鏗鏘之聲。

大太刀猙獰的面容就在骨喰眼前,劍鋒再壓下幾吋就能奪取他的性命,骨喰咬著牙死死抵著,在懸殊的力量差面前,儘管心裡隱約明白自己抵擋不了多久,但是在三日月還沒有得救的情況下,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認輸。

握住劍的手臂已經酸麻不堪,劍刃距離他又近了兩分,遍佈身體的疼痛讓他緊緊皺起眉,缺氧感和劇烈的心跳在體內叫囂著,傷口流出的血在身下滴出了一小灘赤黑色。在這個時候,他真正地體會到了浮上心頭的不甘和絕望。

他曾經想象過這個戰場上最後一戰終結的各種可能,卻從來沒想過會是以這樣方式,即將結束的除了戰鬥以外,也許還有他的性命。在無處可逃的熊熊烈火之中,他和三日月,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對方被火焰圍困。

在那一次據說將自己燒毀的明歷大火裡,自己被圍困在火中的時候,說不定也是同樣的心情。也許是某種宿命,缺失了記憶的這段短暫而空白的人生,將再一樣被無情的火焰吞噬——

 

 

 

“骨喰!!”

 

熟悉的聲音響起。骨喰睜大眼睛,轉頭看見鯰尾和身後跟著的鶯丸、太郎太刀等數人。剛才仍在火焰前心懷恐懼的鯰尾,此時奮不顧身地衝進火海之中,推開通道中擋住去路的障礙物,大叫著殺向壓在骨喰身上的大太刀。大太刀放開了躺在地上的骨喰,隨即被衝向前來的幾個刀劍男子團團包圍,不過一會也倒在了刀下。

其餘的人迅即跑向他和三日月身邊,骨喰無力地任由隊員扶起自己,腦中一片混亂,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發生的事,直到看見被困的三日月被救出,和自己一樣被攙扶著離開,骨喰這才如釋重負,隨之而來的是超過身體負荷的疲憊感和疼痛,以及失血過多的暈眩。在其他人將他們救出這片火海前,他已經失去了意識。

最後一刻落在骨喰視野中的,是三日月看著他悲痛欲絕的眼神,而他再也沒有作出反應的氣力,緩緩地閉上了眼睛。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一個月後。

節氣已過了立春,本丸的氣候早已暖和了不少,沒有出陣的這天又是個少有的大晴天。在攻破大阪之陣戰場、消滅了敵方殘餘部隊後,本來每日出陣的一眾刀劍男子暫時清閒了下來,自稱老爺爺的三日月,最近也多半留在自己的房間裡,要說最常做的事,就是不時去看本丸庭院中的櫻花樹,等待著枝頭花蕾初開的日子。

從房間外進來的時候,三日月第一眼便注意到躺在地板上,緊閉著眼睛的骨喰,不禁輕輕皺眉,拿起身邊的羽織蓋在衣衫單薄的骨喰身上,又看對方暫時沒有起來的跡象,便輕輕掩上了門,隔絕了門外的鳥鳴和短刀們嬉戲的笑聲。他自己則坐下倒了杯熱茶,拿起細細啜了一口,等待著骨喰的醒來。

第三杯茶即將喝完,熟睡的骨喰終於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,一看見身邊人便開口叫道三日月的名字。聽見他聲音的三日月似乎心情大好,坐到骨喰身邊握住他的手。

“骨喰會午睡真是難得,想必是因為這天氣太暖和了吧?”

骨喰坦承地點頭,從地上坐了起來,披上三日月為自己蓋上的羽織。

“可能是因為休息的時間長了,身體也放鬆了下來。”

“休息的日子大概也不多了,我剛才從審神者那裡得知,開拓下一個新戰場很快又要開始了。”

“是嗎……這麼說來,上一次出陣明明只是一個月前,感覺已經過了好久。”

“我也有這樣的感覺,不過,若是再要進軍新戰場的話,我只是希望像那次一樣的事不再發生,傷痕累累的骨喰在我眼前倒下的樣子,我是再也不想看見第二次了。”

兩人都是默然,似是不約而同想起了上一次出陣的事,良久,骨喰才輕聲地說道:

“我在想,在大阪之陣的戰場裡,鯰尾總算解開了自己的心結,我和你也……終於互通心意,這麼算起來也不是件壞事。”

他說得越來越慢,最後有點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,換來三日月戲謔的輕笑。為了掩飾自己的害羞,骨喰匆匆換了個話題。

“最近我雖然沒有再做噩夢,但卻經常夢見許多不可思議的景象,夢見了自己和你,還有許許多多從未見過的……我想,說不定這就是過去記憶的片段……”

三日月的笑容一愣,繼而露出擔憂的神色。

“骨喰,還是執著於取回過去的記憶嗎?”

“是你告訴過我不必太過執著於過去。只是,說完全不在意那是不可能的,沒有了記憶,就像內心多了一個補不回來的空洞,但是……”

在三日月訝異的視線中,他鼓起勇氣牽起三日月的手,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。

“我在想,這個空洞,如果是你的話,說不定可以幫我把它填滿。”

他清楚自己話語的重量,說完這句話,骨喰感到自己心跳加速,臉頰因為激動而發燙,眼睛也有點濕潤。三日月收起所有笑意,捧起骨喰的臉,少有地以鋒利的眼光直視骨喰的眼睛。

“那,用我過去幾百年間,日積月累的感情來填滿可好?”

骨喰總算知道他眼中那種深不可測的感情,如他所說,過去數百年來積累的感情,此時都在他眼中,於是毫不猶豫地點頭。

看見骨喰的應承,三日月像是十分感慨,嘴角露出了少許笑意,眼神又像歡喜又像悲傷。

“骨喰。”

骨喰。

這個熟悉的聲音像是來自遙遠而蒼茫的時空,跨越了無數個交替的日夜,承載了所有年月裡的火焰、鮮血、塵埃與零落的記憶,現在真切地傳到了他的耳中。骨喰睜大了眼睛,無意識地張開口,嘴唇顫抖著說出從未叫過的稱呼:

“宗,近……”

第一次說出口的這個稱呼,不知為何有種無比熟悉的感覺。聽見意料之外的話語,三日月微微睜大眼睛,隨即把骨喰緊緊抱入懷中。

“骨喰。”

他又一次無比憐愛地呼喚骨喰的名字,等到終於鬆開懷抱的時候,臉上又是一副笑容。

“對了,沒想到骨喰會像過去一樣叫我的名字,一時太過高興差點忘記了。骨喰啊,之前和你約定好的事,今天終於能完成了。”

他站起身來,拉起骨喰的手就朝著房間外的庭院走去,骨喰心中一動,也跟在三日月身後。走到湛藍的天空下,抬頭看去,一片粉色的花瓣隨風緩緩飄落。庭院裡的幾棵櫻花樹上,有好幾朵櫻花已經迫不及待,爭先在溫暖的早春綻放。

“真好看……”

骨喰不自覺地看得出神,小聲地說道。聽見他由衷的感歎,三日月又笑了起來。

“說起來,骨喰來到本丸的時間比我晚,那時櫻花已經開盡了吧,自然也沒看過這裡最美的春景了。”

“最美的,春景?”

“再過一段時間,本丸裡的這些櫻花樹盡數盛放,那真是美不勝收,正是賞花的時候……”

在暖陽的照耀下,骨喰聽著三日月講述春天的種種美景,不由得心往神馳,正好遇上了三日月含笑的目光,兩人對視片刻,仿佛心思相通一樣,不約而同地笑了起來。

被火焰環繞的夢再也不會出現。即使是在熊熊烈火中焚燒得只剩殘骸,灰燼化成的焦土中終將孕育出新的生機和希望,承托著舊的思念永久地延續下去。

過去的一年將永遠留在記憶之中,新的一年又翩然而至,不久之後,等到冬天過去,春風吹來溫暖,樹上花蕾綻放,他們即將一起迎接重逢後的第一個春天,以及未來的許多個日日夜夜。

他眺望著枝頭尚未盛開的花苞陷入了遐思,想象著以後共同度過的漫長歲月,在安寧的幸福感中閉上了眼睛。

兩人之間緊握的手十指緊扣,溫暖如初,仿若再也不會分開。

 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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