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rown in this dream

（櫂君LD宣傳圖上的表情好像在說：我的LD記得買，雖然買了你也贏不了我

但是劇情要你輸你一樣要輸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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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3

眼前的人愛知隱約有印象，如果沒有記錯的話，今晚這位客人曾經在戰場上以敵對的身份和他見過面，假如他還是身穿軍裝的話，肩上的勛章起碼有兩道以上。

“哈哈，這可真是，相當特別的歡迎方式……我是龍族帝國，陽炎首席將軍的三和大志。”

黃色頭髮的將軍不慌不忙，作了一個來自自己國家的行禮，他的笑容爽朗，灰色的眼睛卻顯得格外的理性和冷靜。愛知不禁有點膽怯，再說這位將軍看起來態度親切，舉手投足所散發的氣勢卻不輸于聖聯的將士，應對這樣的場合他還沒有多少經驗，不免有點緊張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氣定住心神，走向前來。

“三和先生遠道前來辛苦了，我身邊的這兩位是占卜魔法團的戶倉美咲小姐，以及來自星門搏擊新星的葛木神居。他們都是我可靠的同伴……”

沒等他想好下一句話，龍族的將軍就直接地打斷了他的話。

“還請不要介意，開門見山地說一句，我這次前來是有要事希望和先導先生單獨商量，所以非常抱歉，能否允許我的一個小小要求，請你的這兩位同伴暫時離席一下？”

美咲和神居交換了一個眼神，都憂心忡忡地看著愛知等著他開口。愛知心中暗叫不妙，對方如此直接地要求單獨見面，自己作為主人、作為統帥的氣勢仿佛都被他壓倒了一截。

我不會再害怕了，櫂君，因為你鼓勵過我……

他默念著這句對自己屢試不爽的咒語，感覺緊張得到了舒緩，然後抬起頭，平靜地迎向三和的目光。

“這點小事當然沒問題。美咲小姐，神居君，我和三和先生要談一會，惠美那裡能麻煩你們去看看嗎？這兩天她有點心神不寧……”

“沒、沒問題！愛知哥哥，我這就去——”

神居連忙不迭地點頭，轉身就跑出了書房，在他身後哭笑不得的美咲朝兩人點頭道別，也跟著離開房間關上了門。房間裡一時只剩下靜默。

一會沒有說話的三和與愛知對視片刻，突然咧開嘴，露出了幾分微笑。

“抱歉，剛才是不是太正經了一點？不要在意啊，在我們龍族帝國平時沒有這麼多的禮節和客套話，說實話我也不太習慣……”

“啊……嗯，抱歉……”

只是一會兒的事，書房裡的氣氛已經不再緊張。三和哈哈地笑了幾聲，把書桌旁的椅子拉過來坐下，愛知困惑地眨了眨眼，對於三和意外的言行有點不知所措。

“不過打招呼還是放到後面，我們先來談正事吧。”

龍族將軍收起了笑容，表情變得嚴肅起來。

“先導先生，你對於這次戰爭有什麼看法？”

他的問題讓愛知一時有點出神，一個多月來開戰的日子，有關硝煙、鮮血和傷亡的慘痛記憶在他腦海中閃現。

“看法……我們所做的，僅僅是抵抗外族的入侵，保護自己的家園而已。三和先生期望在我們這裡得到什麼答案？”

愛知低聲地說道。

“抱歉，這場戰爭確實是我們發起的，但是也許你不會相信，在我們的帝國內部，包括我在內的許多人都反對這次開戰，而且想必你們也相當清楚，戰爭對於兩個國家都是弊大於利。”

愛知看得出三和的話語是誠懇的，但這只加深了他的疑惑。

“既然三和先生抱著這樣的看法，這次特意前來又是為了什麼？”

“先導先生，你是一個值得我信任的人，所以接下來，我代表我個人，有一些關於戰爭的事想要和你商量，但是首先，作為櫂的朋友，有一些關於我們那位皇帝的事也想向你請教。”

“……櫂君的事？”

“你和櫂是好朋友吧？我有一次看見他隨身帶著的懷錶，裡面放的畫就是你吧？櫂那傢伙畫畫真是超爛的，哈哈哈……”

三和又笑了起來，眼裡滿是狡黠。

“欸！？”

意料之外的話語讓愛知驚得大聲喊了出來。在櫂回到龍族帝國前，作為紀念，他送了一個由光明騎士團的工匠所製作的古老的懷錶給櫂，至於畫……那時櫂好像確實說過要畫一幅畫回贈給他，但後來就再沒有了消息。

不過櫂君的畫技，好像是很一般……

愛知有點尷尬地移開視線，然後小聲地問道：

“那和這件事有什麼關係嗎，三和先生？”

“啊，抱歉，不小心扯遠了……既然你和櫂挺熟，你知道他從南方的雪山回來以後發生了什麼？”

“之後的事情我不太清楚，在櫂君離開以後，我就沒有和他有過聯絡，只聽說他登上了龍族國王之座，後來，就傳來了開戰的消息……再後來，你就來到了這裡。”

“原來是這樣……那麼，為了表明我的誠意，我也把我所知道的事告訴你吧。直覺告訴我，那時的事和現在的戰爭有某種關聯。”

三和沉吟了一下，開始敘說愛知所不知道的許多事情。

 

在他所說的經歷中，那時櫂剛剛從聖聯回到龍族帝國，就鬧出了許多不得了的事。他首先公開宣佈自己馴服了龍紋帝王，在崇尚力量的龍族帝國裡，能馴服自古以來代表權力的龍族後裔讓他一下受到了矚目。消息一傳出，龍族皇室上下都震驚不已，老國王對他簡直另眼相看，不僅開始器重這個自己一直冷落的末子，還允許他擁有屬於自己的軍隊。在那段時間，他的地位一躍而升，並且在老國王的指令下行事，做了不少證明自己實力的事，包括帶兵去勘察大陸南方的雪山。

那裡的雪山與最南方的星門隔著海洋遙遙相望，傳說遠古以來星門就有某種不祥的力量在作祟，也許是受一海之隔的這股力量所影響，最近一直發生騷動。但是自從櫂回來以後，那裡的雪山就恢復了平靜，而據他所說，只是因為某個不穩定的魔法源頭。也許因為櫂的實力，老國王在臨終之前把王位傳給了他。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，就是愛知所知道的了。

愛知默默地聽著，他猜不到三和有欺騙他的理由，雖然不確定對方如此坦誠是否有其他用意，從對方所說的話中，愛知也大概了解到今晚三和的來意。

“但是櫂那傢伙在雪山回來以後，整個人好像連性格都變了，開始對於權力產生異常的野心。而且或許是我的錯覺，他的魔法好像比以前進步了許多，但是他的魔法力量雖然強大，卻給人一種危險的感覺。”

喋喋不休地說了許多，三和停了一會，又開口說道。

“抱歉啦，一個人說了這麼多，但是櫂身上發生的事，現在想來，實在是疑點很多，雖然我每次詢問他的時候，他從來不願意透露什麼，但是我直覺覺得和這次戰爭有關。”

他的話落在愛知耳中，不過是增添了他的疑惑。想了一會，愛知煩惱地揉揉額頭，又一次歎氣。

“櫂君……”

“我這次來的目的，並不是為了單方面投降，當然我相信站在我的或是你的立場都好，戰爭都是能免則免，所以為了停止無謂的紛爭和損失，我和你是否可以達成秘密的協議，為了阻止這場戰爭的延續而努力？”

愛知感到自己的心臟砰砰地跳了起來，眼前的龍族將軍說完這句話，很誠懇地朝著他伸出手，而作為答復，他只猶豫了一下，就選擇了握住對方的手。

 

 

***

 

 

送走了深夜前來的客人，愛知苦惱地靠在椅子背上。內心的疑問不但沒有減少，反倒增加了許多，在他的腦海中迴旋著沒有平息過。

今晚這場不可思議的經歷，撇開事情的起因和經過，就結果來說，他和開戰中的敵國將軍定下了一個草率的停戰協定。如果被美咲神居或是其他將士們知道，不知又會有怎樣的反應。

一直暗中守在門外的美咲和神居有向他詢問三和的來意，愛知為了保守秘密，只是含糊地說明了一下對方表現出停戰的意願，以及向神居詢問了那股據說來自星門的神秘力量。

從神居口中他得知，星門和龍族帝國隔海相對的那片土地，確實自古以來就有某種可疑的不祥力量波動，據僅存的古老史書記載，那裡經過幾代祭司們的封印，現在已經沒多少人會靠近，而且因為從來沒有發生過大的事故，星門的人也就沒有去理會。根據流傳下來寥寥可數的記錄裡，在那股力量還沒有平息的遠古時代，那裡的山頭被巨大的黑環覆蓋，在千里以外都能清楚看見，被人視為凶兆的黑色鏈環。

關於那處地方的史書內容大多含糊不清，幸好神居在星門長大，又是和聖騎有深交，愛知才能從他口中知道這些。

“既然對方的大將都說想要停戰，他們的皇帝到底是在幹嘛？”

在離開前，神居抱怨了一句，聽見他的話，愛知只能苦笑。本是應該休息的時候，他感覺自己疲憊到了極點，但是腦中各種解決不了的疑問偏偏讓他無法入睡。猶豫了一下，愛知披上長袍離開了書房，準備出去散步。

 

夜裡冰涼的風吹亂了愛知的頭髮，也讓他原來混亂的頭腦清醒了一點，他走到城堡外的花園裡，抬頭看向無雲的夜空。他不是個喜歡仰望星空的浪漫主義者，看見繁星也只會想起美咲教過他的占星術，繼而某些快要忘記的記憶也一同浮現在腦海中。

——坐在龍背上仰望月夜，身邊是棕色頭髮的少年，奇妙得像是夢境一樣的現實。

這樣單純快樂的日子怕是不會再有了吧？

他居住的這個國家並不缺少龍這種身形龐大而具有無窮力量的種族，但是遍體火焰一樣鮮紅、只從外表就能看出具有超群力量的幼年龍，他還是第一次在櫂的手中看見。龍紋帝王從幼年體時已經散發出令人震懾的氣勢，但是在愛知面前總是異常溫順。為了照顧好它，愛知曾經接連幾天不眠不休留在藏書室，埋頭翻閱有關飼養龍族的書籍，現在想來也是一段難忘的經歷。

愛知惆悵地停下了腳步，等到終於從記憶中回神，他才突然感覺到誰的視線，回頭一看，一個紅色長髮的身影正坐在花園中間的噴水池旁，朝著他微笑地揮手。

“喲，愛知君，這麼清爽的夜晚，為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呢？”

消失了好幾天的暗黑騎士團統帥，雀森蓮，仿佛一副若無其事地朝著愛知打招呼，顯然對於自己是愛知的心事來源之一毫無察覺。愛知不知道應該頭痛還是放下心頭大石，愣了好一會，才發現自己忘了說話。

“蓮先生，好久不見了，這幾天的緊急會議都沒見到你……”

“我看愛知君一直沒來找我，所以我就自己單獨行動了，抱歉啦？不過因為這樣，我有了好多情報準備和愛知君分享喔。”

蓮笑瞇瞇地說了個毫無悔意的道歉，不慌不忙地等待著愛知的反應，看著愛知的眼光卻是異常敏銳。愛知在內心認輸地歎了一口氣，老實地點了點頭。

“我才是該道歉的那個，最近因為各種事情一直在四處奔波，還沒有時間來找蓮先生商量以後的事情……”

“嗯嗯，看得出愛知君確實很忙，尤其是在深夜還要招呼客人，怎麼樣？這下看來愛知君也知道了不少情報了吧？”

愛知一驚，知道掩飾和否認都毫無意義。他努力放鬆自己，深深吸了一口氣，誠懇地朝著蓮開口說道：

“我會把我知道的都告訴蓮先生的，所以蓮先生也可以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我嗎？”

 

 

***

 

 

櫂在房間裡閉門不出已經超過了一天，沒有人見過他的蹤影，也沒有人敢去確認他仍在房間裡，只有侍女送來的放在門前的飯食有被人動過的痕跡，而且看起來這位皇帝並沒有一向的好胃口。

而現在確實也不是櫂有心思享受進食的時候。勞爾▪瑟拉在清晨這一個最不適合的時機敲響了他的門，並且得到了進入的允許。看清楚他的身份時，一夜未眠的櫂表情更加陰沉了，緊緊盯著對方走進房間而不發一言。

這是他和瑟拉第二次會面。上一次則是在不久前，當櫂奉命去勘察大陸南端的雪山時，在山中偶然發現的密洞中，他遇到了這個紫色頭髮、自稱探險者的異國貴族。瑟拉表示自己比櫂更早一步來到這裡，而且發現了這裡能量波動的源頭。櫂本來不相信他毫無根據的聲稱，正準備拋下他繼續探索時，他向櫂顯示了一件不同尋常之物證實了自己的話。

接下來所看見的事，幾乎讓櫂懷疑他的眼睛。

瑟拉的手中是一團小小的漆黑岩石，四周隱約浮動著紅色的火球，緊接著，一個黑環浮現在火球的上方，散發的能量讓人有窒息一樣的壓迫感。想起出現在遠古傳說中的不祥黑環，素來冷靜的櫂也忍不住睜大了眼睛。

似乎對櫂的反應十分滿意，瑟拉開始解釋，他通過古書和實地勘察，發現本來自古星門被封印的這股力量，近年來脫離了沉睡，離開了星門悄悄地寄宿在大陸南端的這片雪山。作為一個好奇心過剩卻無比幸運的探險者，瑟拉利用家族代代流傳的魔法，順利尋找到這股力量的源頭，但是他身為只擅長魔法的一介普通人，這股力量對他來說沒有太大用處。

力量並沒有正邪之分，只看人們運用是否得當。補充上這句話，瑟拉有意無意地看向櫂，適時地提出了由櫂來掌握這股力量的建議。

從各個方面上來說，他需要力量，而力量象征地位和權勢。櫂不作多想，也沒有去深究過於巧合的一切，就從瑟拉手中得到了這股據稱名叫“鏈環傀儡”的力量，作為交換，他和瑟拉立下了一項秘密協議。而現在，他知道瑟拉正是為了這項交換而來。

 

“別來無恙，尊敬的龍族帝國之王。”

高個子的不速之客脫下帽子，朝著櫂作了一個恭敬過頭的行禮，絲毫不介意櫂的沉默，便徑自在房間裡的沙發上坐下。

“我聽聞了您在戰場上的好消息，看來鏈環傀儡和您的力量十分相合，想必是讓你如虎添翼。當然，您也應該清楚，我這次前來拜訪的目的……”

櫂沒有心思和他說客套話，直接地打斷他的話開門見山地問道：

“之前我們已經說好了，你還想要什麼？”

聽見這句話，瑟拉的嘴邊浮起一絲從容不迫的微笑。

“那我也不再客氣了。我想要的是，整個神聖聯合王國。”

“……荒謬。你當初所說的，只是想得到那裡的魔法資源而已。”

櫂沉下臉，斥責瑟拉的胡言亂語，心裡卻不自覺地警覺起來。他對瑟拉的警惕確實太少了，現在想來，當初被力量所吸引的自己過於輕率，而當他開始發現不妥想要收手時，才察覺自己陷入了無路可退的窘境。

“相信我，皇帝陛下。鏈環傀儡這股巨大的力量突破古老腐朽的封印，自沉睡中甦醒，不就是代表這片大陸的格局將要發生巨大變化嗎？您正可以成為親手開拓變革的那個人，從得到這股力量的那一刻開始，就只有您有這樣的機會了，更何況，這股力量的強大，您應該十分清楚吧？”

瑟拉誇張地張開手，聲情並茂地進行著他的演講。這番發言並沒有打動櫂的心思，他面無表情地盯著瑟拉，顯示自己的絕不妥協。

“玩笑話就算了，既然我得到了鏈環傀儡，按照約定，我會盡我的能力回報你，但是要得到整個神聖聯合王國，這種事我絕不可能做。”

瑟拉坦然地接受他的怒視，浮在臉上的笑容漸漸帶上了冰冷的輕蔑。

“你以為，你還能違背我，或是違背鏈環傀儡的意志嗎，櫂俊樹？”

“……你在說什麼。”

“你也許還沒有察覺到，自己額頭上已經出現了鏈環傀儡的印記吧？那就是你即將被這股力量吞噬的證明。”

櫂壓下內心驚疑，張開左手不一會便幻化出一枚水鏡。鏡中他的額頭上，竟真的有一個若隱若現的紅黑色印記，呈現出一個類似三角形的不祥形狀。

“我說過力量並沒有正邪之分，但是像鏈環傀儡這樣古老的力量，早就產生了自我，一種追逐更強的力量、破壞一切的意志，相信被它寄宿的你一定感受到了這一點吧。你覺得你能只利用鏈環傀儡的力量，而不被它的意志影響嗎？太天真了，櫂俊樹，世界上可沒有這麼便宜的好事。傲慢的你自以為操縱了它，但實際上，你才是真正被操縱的那個。”

水鏡倏地消失了，櫂咬牙切齒地看著瑟拉仿佛早已得知一切的笑容，一時氣憤得不知道說什麼好。鏈環傀儡的意志，確確實實地已經影響了他，對於王位和權力異常的野心，對神聖聯合王國的大舉進攻，操控龍紋帝王發動大規模的廝殺，即使他在內心深處隱約對自己的行動有過懷疑，但是被鏈環傀儡蒙蔽了雙眼的他，很快就不再去細想，而選擇了忠實於自己的意志。

就連深藏在心裡的年幼時小小的願望，也因此被扭曲。為此，他甚至傷害了愛知……

想到這裡，櫂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瞪著瑟拉，雙手緊緊地握拳。和他的激動不同，瑟拉仿佛看透了他的心思，依舊笑得氣定神閒。

“太晚了，即使殺了我，你也無法擺脫鏈環傀儡的控制了。”

他不慌不忙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，打了一個響指，額頭印記的痕跡忽然變深，顯在額頭上更像一個猙獰的傷痕。櫂捂住額頭痛極大喊，終於抵不過鏈環傀儡的力量，跪倒在地痛苦地抱著頭。

“鏈環傀儡，真是個好名字，愚蠢的人啊，你就是那個被鏈環所控制的傀儡。來隨著黑輪起舞吧！”

瑟拉朝著仍在地上掙扎的櫂冷冷一瞥，戴上帽子，扔下一聲嗤笑便揚長而去，聽見聲響躲在門外查看的侍女看見他堂而皇之從房間裡出來，驚慌得不敢作聲，偷偷地往房裡探頭張望，隨即嚇得發出一聲驚叫，不到一會皇宮內外便亂成一團，再沒有人去注意那個曾經出現過又消失無蹤的神秘客人。

在一片混亂中，龍族帝國迎來了新的一天。

TBC