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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rown in this dream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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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刀劍腐/三日骨)燃城 02

新年語音裡爺爺自稱老人家要早睡早起了,爺爺你身體還好嗎,還能攻略骨喰嗎?

三日月:哈哈哈,腎好,腎好

燃城

01←   →03

  

2.

奇形的槍痙攣了幾下癱倒在地,形體化成幾片殘缺的鐵塊和碎骨,這其間還噴出一股散發腐臭的液體,本來附在槍身上的妖異的紫光已不見蹤跡。這一波的攻勢已經被化解,解決了最後一個敵人,骨喰仍然緊握住手上的劍喘著氣,任由額上的汗水流下也沒有去擦。戰鬥中一直在皮膚下沸騰的血液久久鎮靜不下來,開始缺氧的腦中漸漸嗡嗡作響,他竭力穩住急促的呼吸,環顧四周的情況。

自從昨晚被噩夢困擾,他獨自在廊下坐到清晨時分才回到房間,缺乏休息的身體今天明顯不及平常靈活。沒想到人的身體原來有諸多不便,骨喰也只能咬牙忍耐出戰結束。

經過一番苦戰,不遠處的鶯丸、陸奧守和太郎大刀也已經相繼消滅掉身邊的敵軍,紛紛趕到隊長骨喰身邊會合。離他最近的三日月收起手中的刀,也走向他的身邊。

“這邊的敵軍雖然數量眾多,但也不是那麼難纏……沒事吧,骨喰?”

“有幾處傷口,但不礙事。你呢?”

“並沒有受傷。”三日月環顧身邊,確認四周視野中尚未出現追擊的敵人。“只是回到故地,有少許感慨而已。”

他們正站在大坂冬之陣的戰場上,這一波時間遡行軍的攻擊已經被消滅。眼前烏雲低垂的天空下,成千上萬的德川家士兵整裝待發,只等一声令下就向著大坂城的方向進攻,雖然只是距離現在幾百年前的情景,骨喰也不是初上戰場的新手,面對這樣的場面握劍的手還是止不住微微發抖。

對於這場歷史上聞名的戰役,骨喰所知的僅是它的結果,以及大坂城的那場大火。要扭轉這次戰役的勝負,歷史改變主義者的計劃是在德川家士兵攻破大坂城外重重防線之前,首先消滅他們的先鋒部隊,藉此來擊潰他們的攻勢,使豐臣家軍隊獲得勝利。而骨喰一行的任務,則是阻止時間遡行軍的計劃,保護歷史不被改變。

這次出陣顯然將是一場漫長而吃力的戰鬥,並且在出行前審神者反復叮囑過,要在檢非違使出現在這一時空之前及時撤退,這意味著他們的行動不允許出現失敗,否則在最壞的情況下,他們有可能要同時迎接敵人和檢非違使的攻擊,即使是對身經百戰的這幾把刀劍來說,失敗甚至死亡也不是遙不可及的事。

連日出陣、身為隊長的骨喰自然最清楚這一切。他用一個深呼吸去平息心裡的騷動和緊張,集中精神,舉目看向廣闊戰場的盡頭,幾個蠢動的黑點在地平線的邊沿出現正朝著這邊的方向移動。

“敵人的援軍來了,雁行陣!”

一聲令下,眾人迅速擺好陣勢,揚起手中的武器。不消片刻增援的敵軍就已經衝到眼前,人數比前一波還要多上一倍。骨喰首當其衝,迎向首先向他們衝來的時間遡行軍。

他揮劍劈下一個敵刀的首級,緊接著準確地刺中另一個敵刀的腹部,還沒有抽出刀身,前方一左一右兩個敵人已經揮刀向他殺來,來不及防衛,他乾脆把還在刀上的敵刀殘骸當作盾牌擋在身前,剛好擾亂了對方的攻擊。沒有時間觀察形勢作出判斷了,他憑著速度這一樣脇差最大的優勢,首先俯身衝向距離自己較近的左邊敵刀,將它乾淨利落地解決掉,只是躲避不過右邊敵刀的攻擊,右肩被劃破了一道不淺的傷痕。他皺著眉退後一步站穩,忍著持劍時牽扯到傷口的疼痛,正面衝去準確無誤地刺中敵人要害。

一連解決掉幾個敵人,骨喰開始急促地喘著氣,感覺動作明顯力不從心,就在這一秒鐘分神的時間裡,劃破空氣的風聲在腦後響起,他才驚覺危險已經迫近身後。

來不及了。

這個念頭在他的腦中出現的同時,刀劍相碰的聲音在背後響起。比起敵刀更快的是三日月的劍,是他及時地趕到身邊,為骨喰擋住了偷襲。不過片刻時間,偷襲的太刀便被三日月擊倒在地,痙攣了幾下不再動彈。

他怔怔地看著地上散落的敵槍殘骸。若不是有三日月在,現在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恐怕就是自己了。

死亡離他們只有須臾之差。

三日月看了他一眼沒來得及說什麼,立即轉身去繼續迎戰,骨喰會意,馬上向著另外的時間遡行軍衝去,來不及去看肩上還在流血的傷口,也不再去想剛才與自己擦身而過的危險。在戰場上,他們唯一能做的事只有戰鬥。

 

 

 

回本丸的路上,骨喰默默地走在隊伍前方。本是勝利歸來,身為隊長的他卻沒有多少欣喜的心情,仍在反省今天戰鬥時的失誤。

“這幾天連續出陣辛苦你了,骨喰。”

自然地走在他身邊的三日月這麼說道。骨喰搖了搖頭,然後又想起來什麼,小聲地開口說道:

“剛才,謝謝你了。”

“不必這麼客氣,隊友危急之時出手相助是當然的。”

即使是再遲鈍,骨喰也察覺得出這幾天三日月對自己的關心和幫助,但對於三日月的處處關心,他卻有點不自在,猶豫了一下,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三日月的話。

三日月看他不說話,稍稍低頭察看骨喰的臉色,又問道:

“怎麼了,可是連日出戰太勞累了?”

“不是。”簡單地回答道,骨喰又想起了鯰尾,忍不住回頭看向剛才他們奮戰過的戰場,“只是我在想,果然我還是不想讓鯰尾或者一期哥他們到這個戰場來。”

三日月沉吟了一下,回答道:

“唔,確實這裡的戰鬥比以往都要困難,但是如果說會不會觸景生情的話……倒也不好說。關於這事,還是回去以後,和鯰尾好好談一下吧。”

“……確實是這樣。”

三日月沒再說話,只是像之前一樣輕輕摸著骨喰的頭,這幾天的共同行動仿佛已經讓他們形成了一種默契,骨喰也逐漸習慣這種無言的安慰,心裡卻忍不住還是去想某個在意的地方。

三日月對自己的關心照顧,大概就是因為對方提到過的,過去那段不淺的交情。關於這段過去他曾經想親口問三日月,但是想到在本丸相遇時三日月得知自己失去記憶,臉上流露的惆悵時,這個問題就怎樣也無法說出口。過去的記憶對於他來說,是一個好奇卻不敢輕易碰觸的禁區。

而走在他身邊的三日月,依然只露出平和的微笑,撫摸他的頭髪。儘管還身處在瀰漫著血和塵土氣味的戰場上,因為疲勞和緊張而緊繃的身體不自覺地放鬆下來,與此同時,一絲淡淡的歉疚浮上心頭。

 

 

 

輕傷的手入沒有花費太多時間,在骨喰從發呆中清醒時,手入已經結束,手入室裡只剩下最後一個治療的他——還有本來不需要手入的三日月。

“走吧,骨喰,已經到了晚飯的時間了。”

三日月像是再自然不過一樣,走到坐在地上的骨喰面前向他伸出手。遲疑了一下,骨喰握住了他的手,順勢站了起來。

“你本來沒有必要等我的。”

“我想等骨喰一起,不可以嗎?”

“……”

根本不可能給出否定的答案。骨喰把視線從他的笑臉上移開,低聲說了一句“走吧”,鬆開三日月握住自己的手就要離開手入室。

背後又響起了三日月的聲音。

“那,今夜你可又要到我房間來?”

骨喰轉過頭來,自然地點了點頭,三日月看見他的動作,又笑著答道:“那今晚,我在房間裡等著你來。”

若是有旁人在這裡,聽見這番親暱的對話一定會瞠目結舌,但骨喰並沒有多想,簡短地應了一聲便徑自走出手入房間,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三日月看著他的背影,收起了笑容若有所思。

 

 

這晚骨喰如平常一樣入睡,又像昨夜一樣從被火焰包圍的夢中驚醒。

他睜著眼,躺在被窩裡茫然地看著漆黑一片的房間。三日月的房間裡安靜而暖和,身體卻還是一直止不住顫抖。過去的記憶裡明明也是只有一片火焰,自己對火焰也從來沒有過懼怕的感覺,這個夢卻讓他恐懼得忍不住想要逃離——除了恐懼以外,還有充滿心頭的悲哀。

無處可逃的絕望。無法到達的距離。想及那個夢,他咬住了下唇,看了一眼身邊熟睡中的三日月,小心翼翼地走到門邊,盡可能不發出聲音推開了門,自己一人坐在冰冷的廊下等待天明。

 

 

 

接連兩天的出陣和睡眠不足果然還是對身體產生了影響,第二天他就感覺腦袋昏昏沉沉,站在戰場上精神也難以集中在眼前的戰鬥上,就連思考下一步的攻擊都需要花費比以往更長的時間,手腳反應也明顯比以前遲鈍。

偏偏戰況不容許他休息或是胡思亂想,他深吸了一口氣,迎接湧現的敵軍攻擊。像昨天一樣,一波又一波的時間遡行軍隊伍被傳送到這個戰場,又被骨喰一行人的隊伍一一殲滅,沒有了他們的干擾,德川家的軍隊順利突破層層防線,逐漸接近大坂城下。

眼前的豐臣家士兵被德川家士兵的亂箭射中倒地,倒下的身影好像放慢了幾百倍一樣,鮮明地映在骨喰的眼中。

我現在在大阪冬之陣的戰場上。

我要保護這場戰役的歷史。

最後德川家取得勝利,放火燒了大坂城。在這場大火中,鯰尾、一期哥,還有其他刀劍被燒毀。

我要守護這樣的結果不被篡改。

眼前的大坂城仿佛燃起了火焰,瞬間火光衝天,如同這兩天以來不祥的夢化為真實一樣。渾然忘記了幻覺與真實的界限,他一瞬間忘記了呼吸,心臟不受控制地劇烈跳動起來——

 

 

“骨喰——!”

讓他清醒過來的是腹部尖銳的劇痛,同時響起的還有三日月呼喚自己的喊聲。骨喰捂住傷口,感覺溫熱的血液止不住從指縫間流出,一站不穩踉蹌倒退了兩步,剛好避過敵方槍兵的連續攻擊。他勉強站穩腳步,用刀護在身前。脇差擅長的快速攻擊此時根本無法發揮威力,他用了平時兩三倍的時間才解決掉眼前的槍兵,身上又多了兩道傷口,其餘的幾個敵軍又趁機衝了過來。

他一揮手中的劍擋下敵軍打刀的攻擊,牽動腹部傷口讓他忍不住低聲呻吟。這樣下去不及時處理傷口,說不定自己會是先倒下的那一個。在他咬著牙,準備用餘下的力氣與敵軍決一死戰時,另外一個敵方太刀忽然倒地,身後站著正舉著劍的三日月,其餘正準備圍攻骨喰的敵軍便轉移目標,紛紛殺向距離他們最近的三日月。不過一會功夫,以一敵三的三日月就把身邊的敵人全部解決,但是也免不了受了幾處刀傷。

他走過來,扶著快要站不穩的骨喰走到一邊,開始為骨喰簡單包扎流血不止的傷口。慚愧、內疚,各種複雜的感情讓他說不出任何話,三日月也不作聲,只是不時端詳骨喰的神色。

 

 

“……抱歉。”

“為何道歉?骨喰沒有做錯任何事。”

在戰鬥氣息尚未散去的戰場上,傷痕累累的骨喰與三日月相互攙扶著,一同走在隊伍的後方。

“……是我一時分心,被敵人偷襲成功,還連累你受了傷。”

“只要是站在戰場上,就難免會受傷,骨喰也清楚這一點吧?所以這並不是骨喰的錯,是我因為想保護骨喰,過於心急才會受傷。”

聽見骨喰的自責,三日月像往常一樣,用手輕輕撫摸骨喰的頭髮以示安慰。

“刀劍也好,人類也好,都總有受傷,甚至消逝的時候,只是……無論如何也好,我想要保護骨喰安好,這是我自己的願望而已。”

有好幾秒鐘骨喰無法理解三日月這句話的含意,驚愕地抬起頭看向三日月,只見對方少有地隱去臉上的笑容,避開他的注視看向遠處天空的夕陽。

“剛才的話,就當是我這個老爺爺的戲言吧。”

他的這句話輕得像歎息一樣,骨喰心裡卻是沉重的說不出話,想說想問的許多話都被堵在了心裡。

 

 

在進入手入房間時,他隱約在走廊的轉角處看見了似乎是鯰尾的身影,也不管是否自己的錯覺,他決定不去回頭看,走進了手入房間。

然而坐下了沒多久,有人站在門口叫了他的名字。骨喰聞聲抬頭,幾天沒見的鯰尾走過來坐在他的面前,兩人一時沉默了一下,仿佛都還在為前幾天的吵架慪氣,但是一看見骨喰身上的傷口,鯰尾還是按捺不住首先開口了。

“骨喰,受的傷沒事吧?新戰場的敵人果然是很難應付吧……抱歉。”

“為什麼要道歉?不是鯰尾的錯,再說只是一點輕傷而已。”

“怎麼看也不是輕傷吧?我還是去請求審神者把我調到出陣部隊,然後讓你休息幾天吧?”

鯰尾的語氣突然激動了起來。骨喰有點疑惑地,看著他不安的表情。

“沒有這個必要,鯰尾……”

“果然我還是去向拜託審神者一下!”

扔下這句話,鯰尾轉身就跑出了手入房間,只留下骨喰一個愣愣地看著他的背影。

 

 

 

“這幾天接連被安排出陣,想必十分疲倦吧,今晚就早點休息好了。”

或許是體貼他連日以來不同尋常的疲憊,這天夜晚三日月便早早催促骨喰休息。但是一想到前兩天困擾自己的夢,今晚也未必能安穩睡到天明,骨喰就不由得苦惱得皺起眉頭。

“現在這個時候休息還是太早。”

“雖然骨喰是這麼說,我還是先就寢了,畢竟是老爺爺,要早睡早起了,哈哈哈……”

既然三日月這麼說了,骨喰也不好拒絕,乖乖地和三日月一起取出被團鋪好。但願這天晚上等待自己的是一場安眠。疲憊讓他不過數分鐘就進入睡眠,可惜的是今晚噩夢仍然沒有放過他。

夢裡延綿估計有數千里的火海包圍著他無法脫身,三日月仍然站在燃燒的城樓前,仰頭看著幾乎要到達天空的火光。他眼前的城樓岌岌可危,或許是即將坍塌,幾塊殘骸燃燒著墜下,離他不過數尺之遠。

“三日月!危險!快回來,我在這裡!”

或許是終於聽見了骨喰的喊聲,三日月回頭看了他一眼,隨即又回過頭去,他眼神中的漠不關心讓骨喰不禁愕然。

“骨喰,就在這裡面。”

“三日月——”

 

這句呼喚還沒有喊出來,骨喰就從睡夢中猛然驚醒。他喘著氣,發現臉上一片濕潤。伸手一摸,連枕頭上也被眼淚沾濕了一片。

又是那個熟悉的、不祥的噩夢。

看來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。像前兩天一樣,他披上衣物盡可能輕聲地推開門,坐在走廊上,深夜的庭院裡靜得連呼吸的氣息也清楚可聞。噩夢的情景過於真實,悲哀和焦躁感還清晰地殘留在腦海中,仿佛連在這個漆黑冰冷的無人空間裡,他也無法逃離那個困擾著自己的夢境。

坐下不過片刻時間,指尖已經開始發涼。他搓揉著雙手,怔怔地看著落在他身上的月光,等待著夜晚過去,背後忽然響起了三日月的聲音。

“骨喰,怎麼了?”

TBC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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