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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Ensemble Stars腐/敬英)花路

這期卡池想要英智,結果單抽抽到薰……

花路

歌劇活動劇透有,夜警敬人X書生英智paro

 

 

提燈照不亮眼前濃霧一樣的夜晚,視線所到之處盡是漆黑一片。已是櫻花開的時節,深夜的空氣仍然瀰漫著冰冷潮濕的寒意,夾帶著水汽的晚風吹過,拂在臉上更覺陰冷。蓮已敬人有種錯覺,仿佛被夜裡的鬼魅蒙蔽了眼睛,走回警察署的這段不短的路漫長得走不到終點。

寂靜的路上除了他和身邊的書生以外再無他人,木屐和靴子踩在落滿櫻花花瓣的街上,發出喀啦喀啦的聲音。擔心書生跟不上自己走路的速度,敬人放慢了腳步,同時轉過頭去看走在身邊的人。

春天來到了。瞥見落在書生圍巾上的一片花瓣時,他的心裡漠然浮現出這樣的想法。連續幾天疲於奔波、追捕夜半在街頭斬殺過路人的武士,身為警官的敬人自然沒有心思留意這些,即使偶爾抬頭看見零落的櫻花花瓣,也無暇停下腳步觀賞這初春的美景。

這座被落櫻點綴的寧靜的小城市,在兩週之前因為街頭殺人事件而陷入恐慌,因為這件不同尋常的事件,敬人所在的警隊接連幾晚在街頭巡查,直到這天夜裡,同事的鬼龍紅郎終於逮捕了一個據說是街頭殺人元兇的武士。本以為事情終於告一段落,今晚的夜巡不需要再像以往一樣警惕,他便孤身一人到街上巡查,萬萬沒想到在途中他又遭遇了另一個武士,更救下了一個差點被他劫走的書生。

對方的劍術不俗,幾番攻守來回,一向以劍術自負的敬人竟找一時不到突破他攻勢的破綻,就在他焦急起來,擔心對方手中書生的安危時,一頭銀色長髮的武士忽然收回了劍,說了幾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,便高聲大笑著揚長而去,留下差點被劫走的書生和一臉愕然的敬人。

“沒事吧?”考慮片刻,他放棄了追擊,低頭看向癱坐地上的書生,端詳著對方蒼白的臉,“你叫什麼名字?”

書生搖頭,顫抖著咳嗽了幾下,說出了一個他似曾相識的名字。敬人暗自思索了一會,仍然沒想出這種熟悉感的來源,但深知現在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。

他向書生伸出手。“總之,先麻煩你和我回署內一趟吧。”

書生點了點頭,伸出手任由敬人把自己拉起來。他的手微涼而無力,讓人想起這天夜晚空氣的溫度。

回想起來,那只是這個混亂的夜晚的開始。

 

 

在敬人若有所思的時候,書生顯然留意到他的注視,側頭看向他。

“有什麼事嗎,警官先生?”

“沒事……”敬人移開視線,猶豫著說出了心中的疑問。“只是感覺,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你。”

書生稍微睜大了眼睛看著他,思考了幾秒鐘。

“依我的記憶來看應該是沒有的……怎麼了?”

“沒事。走吧,前面就是警察署了。”

他低聲說道,盯著一片正好落到眼前的花瓣,才注意到腳下所到之處盡是散落的櫻花花瓣,把道路裝飾成深淺不一的紅色,被燈光照亮得像是迷惑人心的幻境。

 

 

 

 

“月永禮緒。”

“啊?”

“那個被我們小隊捉到的武士的名字。怎麼了,蓮已家的老爺,是太累了嗎?”

“不,沒事……”

這晚發生的麻煩事已經足夠多了。剛才突然殺出的殺人武士的同夥讓他措手不及,本以為平息的事件看來還沒有終結的跡象,想到這裡,敬人仿佛已經預見了接下來日子裡的辛苦,脫下頭上的帽子,用手揉了一下太陽穴長長地呼出一口氣。剛從審問室出來的鬼龍紅郎看見他疲倦的模樣,也不說什麼,繼續報告剛才審問的情況。

“那個叫月永的傢伙,除了名字以外所有資料幾乎都不清楚,而且向他問話真是一件讓人頭痛的事情,他根本不聽別人的話,只會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自言自語,有時又忽然大聲笑起來,趁我不注意竟然還把記錄用的紙搶了過去隨便塗畫,真該用繩把他綁起來……換了是早幾年的我,說不定就衝上去給他一拳了。”

“我看應該綁起來的是你才對,鬼龍,這麼衝動的話會被罰停職的。換句話說,就是從他的口裡得不出任何情報對吧?”

紅郎聳肩,無奈地承認自己的失敗。

“你可以去試試,雖然我不覺得可以從他那裡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。”

“算了,如果連你也這麼說的話,我還是放棄好了。”

這也是敬人一開始的打算。與其和紅郎也覺得棘手的傢伙打交道,不如先去調查他那位同夥的消息。直覺告訴他這是更加有效率的辦法。

“說起來,那個差點被劫走的是什麼人?”

敬人頓了一下,回憶起書生所說的名字。

“是個年輕的書生,名字叫天祥院英智。”

“啊……原來是那個沒落的名門天祥院家的,也是個膽大的小少爺,最近這一帶發生這樣的事情,竟然還敢深夜出門。”

聽了紅郎的話,敬人隱約想起了什麼,但是記憶始終是模模糊糊,像是隔了一層霧氣看不清楚。他壓下內心的疑問,重新把軍帽戴在頭上。

“我去向那個書生問話了,希望可以得到那個武士同夥的情報。”

 

 

 

按理說,遭遇了街頭殺人的武士還經歷了被當作人質的事,天祥院家的這位少爺也算是鎮定過人,只是一直臉色發白,問話的過程中不斷撕心裂肺地咳嗽,敬人好幾次忍不住停下來留意他的臉色,可是例行問話不容得中斷,他忍耐著著急和擔心,為對方倒了一杯熱茶,然後等待著書生的咳嗽聲停止,才繼續問話。

書生知道的並不多,所敘述的和敬人所見的也幾乎相同。因為有要事來到城中的這位小少爺,將隨從的僕人打發掉獨自在城鎮上四處遊玩,本來準備傍晚時分回家,途中突然遇到下雨耽誤了時間,等到晚上雨停時才終於能出發,不料半路被一個素不相識的武士挾持,險些被擄走。

挾持他的人據說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,有著一頭顯眼的銀色長髮,大概是個流浪的武士,而且劍術高超。這樣的一個人,在這座小城裡不可能不讓人矚目。敬人沉思了一下,越想越覺得奇怪。

“你好像並不害怕?”

書生搖搖頭,露出一個疲倦的微笑。“不是不害怕,只是說出來讓人慚愧,像這樣被劫走的經歷小時候我曾經遇到過兩次……無奈自己自小體弱,遇到這樣的事情即使害怕,也沒有辦法。”

“……是嗎。”

敬人壓下內心的一絲疑惑,又低頭檢查了一邊剛做的記錄,確認沒有錯漏,才辦完了公事。隔著茶杯中升起的熱氣,他看了一會書生蒼白而表情平靜的臉,一向的習慣又忍不住了。

“雖然問話已經完了,但我還是要說,你實在太不謹慎了,為何在無人陪伴之下,在夜裡仍要獨自一人趕路?明知道最近夜裡發生的事,還如此大膽,假如這次沒有遇到巡邏的夜警,恐怕你早已性命不保了……”

敬人沉著臉,開始數落書生。對方聽著敬人的話,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。

“警官先生……”

“甚麼?”

“原來這麼喜歡說教,真讓人意外。”

說完了這句話,書生忍不住又笑了起來,淺藍的眼睛因為笑意彎了起來,不過很快他就笑得又咳嗽起來,不得不用衣袖捂住嘴,本來蒼白的臉也逐漸帶上了幾分紅潮。敬人又是不悅又是擔心,只能無奈地放棄了說教眼前這個小少爺。

“我可不是在開玩笑,但願你以後也能有今天的好運氣。”他推了下眼鏡。“現在已經夜深了,為了你的安全著想,我會負責送你回家。時候不早了,收拾好就準備走吧。”

 

 

書生所住的地方是少許遠離城鎮的郊外,距離警察署大約半小時路程。按照著書生的指路,兩人再次走進了深夜的街道之中。

走出了市區,路面越來越泥濘,路上零落的櫻花卻是越來越多,借著不太明亮的燈光依稀可以看見。敬人特意放慢了步行的速度,以免書生體力不支。

深夜的空氣更增添了幾分寒意,書生一邊走著,捂緊了肩上的圍巾,自言自語地說道:

“如果沒有下雨的話,這條路上鋪滿落櫻的時候,真的是很漂亮。”

敬人有點詫異,側過頭去看他。

“是嗎?”

“警官先生也住在這個城鎮吧?我從小在這裡長大,因為身體不好很少去別的地方,所以只有對這裡的四季景色印象特別深刻。”

他開始講述春天這裡的景象,城鎮上四處有櫻花樹,所以在櫻花盛開的時節,路上落滿花瓣時,有如鋪上了粉紅的地毯。聽出他的語氣愉快,敬人也不作聲,只是靜靜地聽他所說,偶爾插一兩句話,深夜寂靜的街道也顯得不那麼孤獨。

說了一大堆話,書生終於安靜下來,輕輕地喘著氣。過了不久,他小聲地說了一句話。

“警官先生,謝謝你。”

敬人差點停下腳步。

“為什麼要道謝?這不過是我的職責。”

“不但救了我的性命,還這麼耐心地聽我說的話,剛才在警察署是我對警官先生的說教太無禮了,非常抱歉。”

這套客氣的言辭不知為何讓敬人有點不耐煩。“道謝就不必了,更沒有必要道歉……還有,我叫蓮已敬人。”

書生睜大了眼睛,片刻又微笑起來,彎起藍色的眼睛看著敬人。

“說不定,我也是在什麼地方遇見過你……”

“甚麼?”

“不,沒事了。”

他的凝視讓敬人心中一動,還沒來得及追問什麼,忽然感覺幾滴雨水落在了他的臉上。在他抬頭看天的片刻時間,雨勢已經變大,沒有帶傘的兩人慌忙用衣袖遮住頭,沒想到會遇到陣雨,相互對視一眼都有點手足無措。

“前面有一個地方可以躲雨,走快一點。”

雨越來越大了,敬人乾脆拉住書生的手臂就開始奔跑,顧及到穿著木屐的書生他沒有跑得很快,跑到前面一間商店屋簷下時,他們已經淋濕了不少。敬人脫下身上的外套,瞥見書生身上的著物已經濕了將近一半,不由得又想起書生的體弱。

“披上這個吧,小心著涼。”

他甩了一下外套上的水珠,把外套遞給書生,對方臉色蒼白地道謝以後便順從地接過,脫去已經淋濕的外衣再披上敬人的外套。伸手的時候他無意中觸到書生的手指,不出所料已經有點發涼。

“哈哈,在夜裡淋著雨奔跑,我還是第一次嘗試。”

靠在墻上歇息平整好紊亂的呼吸,書生突然語氣愉快地說出這句不合時宜的感想,敬人不禁呆了一下。屋簷下的空間十分有限,兩人只能並肩站著,他看著身旁這位笑容天真得仿佛不諳世事的小少爺,最終無言地歎氣。

“你還真是悠閒過頭了。”

“也是,抱歉了,明明警官……敬人先生還這麼擔心我。”

“……算了,這場雨應該不久就會停下,先在這裡等候吧。”

雖然敬人這麼說,過了一段時間,雨勢還沒有減弱的跡象。他抬頭看著眼前的大雨有點心急,盤算著應該怎樣把書生送回家。

兩人靜靜地站了一會,任由雨聲填滿四周的寂靜。書生抬頭看著天空,過了半天才低聲說道:

“這場雨下完以後,樹上的櫻花也許要掉落一大半了。”

“那是自然的事,而且再過一週左右,櫻花也差不多開完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書生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失落,敬人理解不了他詩意的感傷,但也不願意看見他惋惜的表情,認真想了一會,才開口說道:

“說起花的話,我記得過了櫻花花期,就是鎮上的花燈祭典,那時候夜街上到處掛滿花燈,也不差給櫻花多少,連臨近城鎮的人也會來遊玩。你也有見過吧?”

“嗯,那是我最喜歡的慶典之一……我平常大部分時間都休養在家,所以對慶典也特別感興趣。敬人先生也喜歡嗎?”

“我也會去四處走走,不過大概是因為工作。”

“是巡邏嗎?連慶典當天也不能休息,真是可惜。”

“假如在那之前能解決手頭的這件工作,參加慶典也不是不可以。”

“哈哈,警官先生真是熱心工作。”

書生看著敬人認真的臉又笑了起來,過了一會才把視線投向天空,自言自語地說著:

“花燈慶典那天,如果我能去就好了。”

“為何不能去?”

“只是……擔心身體狀況太差,我喜歡慶典的熱鬧,但是在擁擠的人群之中容易體力不支,所以家人都盡可能不讓我出門。”

敬人知道他說的並不是謊言,一時默然不知道應該如何回應。

“先照顧好身體吧。”他躊躇了一下,才認真地說道。“以你現在的身體狀況,換了是我也不建議你出門,起碼也要好好休息,養足體力吧。”

“嗯,說的也是,希望那天我的身體沒有差到不能出門……假如那天能遇見敬人先生就更好了。”

“怎麼?”

“也沒有特別的理由,一定要說的話……因為我想向敬人先生答謝,不可以嗎?”

書生說完,又深深地看了敬人一眼,眼神裡盡是期盼和真誠。被他的眼神觸動,敬人的表情不覺也變得柔和。

“當然可以。”

 

 

下完了這場雨,他們便再次出發。已是半夜,沒有烏雲的天色一下子變得明淨,本來藏在雲後的月亮也現出了身影,在月色和提燈的光芒照耀下,他們談著話,慢慢地又走過一段狹窄的小路。不知過了多久,前方依稀出現了一點黯淡的燈光,走近了才看清似乎是個下人,手持提燈向他們走來,看見兩人的身影便恭敬地低下頭,為書生取下背上的行囊。書生對他吩咐了一句什麼,回頭向著敬人笑著說:

“我家的僕人來迎接我了,謝謝你一路送我回來,敬人先生,前面的路就不用勞煩你了。”

“不必客氣。”

客套地道謝以後,兩人便不約而同地陷入了沉默。最後是敬人首先開了口:

“那,花燈慶典那天你也會來吧?”

“……當然。

“希望還能再見到你。”

“一定能見面的。”

互相道別以後,書生便轉過頭去跟著僕人離開,在被櫻花點綴的道路上越走越遠。他離去以後,敬人又站在原地許久,毫無緣由地有點茫然若失,視線一直追逐著他的身影最終沒入墨一樣沉重的黑暗中,心情卻止不住地躍動起來。

想像著那個身影出現在色彩斑斕的花燈之下,不知不覺到來的春天,仿佛已經在他心裡種下了即將發芽的種子。帶著這晚許下的一個約定,以及內心一絲淡淡的惆悵和期待,他轉過身,重新踏上這條鋪滿落櫻的道路。

夜仍然很深,遮蔽了眼前的路,漫長得看不見盡頭。

 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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