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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ES/leo+泉)Farewell, my beautiful mournful serenade

瀨名泉,你……瀨名泉……唉,瀨名泉……(哭)

(看完lionheart的感想)


Farewell, my beautiful mournful serenade

*畢業捏造,lionheart、怪盜活動劇透有,無CP

 

「knights,是我的青春啊。」

十七歲的月永leo站在夕陽中,全身被染成耀眼的橙紅色。

 

 

***

 

 

回過神來的時候,抬頭已經是漫天的晚霞。夕陽最後的光輝艷麗得過於刺眼,仿佛將地上的一切盡數擁抱在它的溫暖之中。泉儘管瞇起眼,仍然耐心地把眼前所見的景象印在記憶中。這是他第一次,也是最後一次在放學後的天台上看見這樣的情景。

明天就是他們的畢業禮。

“這三年的時間過得真快,沒想到我們馬上就要從這間學園畢業了。”

站在身邊橙色頭髮的人看來也有相似的感悟,少有地收起笑臉認真說道。泉斜眼瞥了leo一眼,假裝沒有看見他的表情。有時這個傻瓜露出認真的表情更讓人擔心。

“畢業前一天才來發表感慨,是要惋惜逝去的青春之類的嗎?那我可不奉陪了,我又沒有這麼多愁善感,而且這也完全不像你好吧?”

“說什麼呢,既然是畢業前一天,今晚就讓我們留在這個充滿回憶的地方吧——!這個地方,我有預感會成為靈感的寶庫!”

“哈?絕對不要,畢業典禮前一天留在校園,還要熬夜,你是要瘋了嗎?”

“哈哈哈,我可是非常清醒。至少在畢業之前,你還會跟著我來吧,瀨名?”

Leo又笑了起來,眼睛讓人想起黎明天空的啟明星。泉看著他沉默了一下。

“算是吧,雖然想說做蠢事的話就不要叫上我……算了,反正畢業前一天,做一次蠢事也無所謂。”

“哇哈哈哈哈,那就來吧瀨名,跟上我的腳步,這裡是我的世界——”

“跟上你是要去哪裡啦不要跑那麼快笨蛋殿下!”

笨蛋殿下大笑著,一路跑出天台的門,像真正的國王驕傲地在自己的城中遊行一樣,張開雙手大步地奔跑,泉嘖了一聲,一邊小聲抱怨著一邊跑在他身後追了過去。走下樓梯,跑在他們曾經無數次走過的走廊通道上,除了他們以外再無別人的校舍中,腳步聲、笑聲和夕陽的餘暉填滿了這條空蕩而漫長的走廊,背對著他跑得飛快的leo的身影越來越小,某些熟悉的往事卻向他襲來。

泉有點發怔,停下腳步看著前方逐漸離他遠去的背影。

 

 

***

 

 

對於有才華的人來說,整片天地,整個世界都是他的。

瀨名泉是個對自己能力十分自負的人,同樣地對於他人擁有的才華,也從來不會吝惜自己的肯定。但是他和世俗所稱呼的天才有根本上的不同,他是腳踏實地的努力型,從零開始一點一點學習偶像的基本功,和那些有幾分才華就得意忘形,或者是放棄努力渾渾噩噩的人完全不一樣。

但是他身邊的這一個天才實在太過特立獨行,大概天賦和行為異常度總是成正比例,大腦思路驚人地活躍,行為舉止稱得上是難以捉摸,在進入夢之咲學園第一年就成為了因為個性獨特而著名的人物。但即使是天淵之別的天才與凡人也好,他們之間擁有彼此認可和讚賞的才能,因而結成了一種奇妙而堅固的友誼。

雖然他不確定這能不能稱為友誼,至少他們作為隊友共同站在台上,為同樣的目標努力。現在回想起來,那是他最努力,也是最珍惜的時光之一。

他不相信什麼約定和承諾,還有什麼永遠不變的事,但也曾經真心相信著他們可以一直這樣下去。

儘管他不知道這個永遠的定義是多長,也不知道這個永遠根本無法實現。

 

 

但是有才華的人總是遠比一般人脆弱,似乎已經是一個讓人惋惜的定理,仿佛上帝給了他一把無堅不摧的利劍,覺得太無趣又卸去他的盾牌。

自小進入模特界的泉最清楚這個世界的殘酷,尤其是對他這樣過分純粹的人來說,來自外部的一點點冷酷的攻擊,就能輕易讓他倒下。

假如他自比一絲不掛的國王,戴著王冠,赤裸著身體,跌跌撞撞走在荊棘之路上受盡冷眼嘲笑,那麼泉本應該成為追隨在他身後,為他捧起披風的騎士。

但是泉一路眼看著他崩潰,最終一蹶不振。這個過程太過痛苦,就像目睹著一座巨大冰山的崛起,然後又看著它以慢鏡頭一樣的速度融化倒塌直到消失。他曾經憤怒過,失望過,然後只能別過頭沉默不語。

三年級的開始,泉再也沒有在學校見過他的身影。

棋盤上的棋子失去了王,只剩下騎士黯然站在原地,眼看著自己終結了的青春。然後他拾起王冠破碎的殘骸,挺起背,舉起手中的劍。

 

 

***

 

 

 

距離leo的離開已經很久了,有兩個月還是三個月,泉已經不想去回憶。在他的帶領下,Knights的活動仍在繼續,失去了國王的騎士儘管搖搖欲墜,出人意料地仍然沒有四分五裂。

表演結束,又是一陣意料之中的熱烈掌聲,他隨著其他人一起鞠躬謝幕,臉上的笑容在彎下腰的一瞬間隨即消失。

從帷幕降下的那一刻開始,舞台上的一切就與他無關。他隨著隊友們回到休息室,面無表情地脫下演出服裝,換回制服。嵐向他說了幾句話,他心不在焉地一邊解下衣服上的紐扣,一邊隨口應道。其他人離開的時候,他連眼皮也沒有抬起。

直到休息室裡只留下他一個人。在他坐著一動不動很久,終於站起來準備離開的時候,門外傳來了路過學生的談論聲。

……

雖然月永已經不在很久,剛才knights的表演還滿厲害的嘛。

不過以後不知道會怎樣呢。

……

泉打開門的動作停住了。等到門外腳步聲遠離得再也聽不到,他才離開了空無一人的休息室。走在路上,打開iPod,手幾乎是自動地就按到leo的那首歌,動作自然得讓他自己都怔住了。

深呼吸一下,他戴上另一隻耳機,隔絕一切喧囂。

這個世界到處都是令人討厭的事,就連回憶也不是百分百都是美好的事,讓人幾乎無處容身,無處可逃。

但是他必須忍耐,還有應該要做的事在等著他。

 

 

 

「Leo」在他面前肆意地大笑著,眼神空洞,仿佛只是一個持續發出聲音的機械,又或是幻影。幻影粉碎了,碎片散落在地上,又重新組成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
新的「月永leo」在他眼前爽朗地笑著,迎著他走來。

“瀨名!我回來啦!”

泉顫抖著退後一步。

“怎麼可能,你早就已經壞掉了,現在的你……只不過是個假貨而已。”

隨著他的話音落下,幻影再一次消失,這次散落得連碎片也不剩下,連同他所愛的美好的過去一起,乾淨利落不留半點痕跡。

 

 

***

 

 

從傍晚直到月上中天,他們聊了很久,談論著關於kngiths、畢業和其他各種回憶中瑣碎的事,默契地避開關於過去某個時期的話題。正在聊天的時候,某個笨蛋突然喊著靈感來了,站起來在天台上自顧自地轉起圈,像跳著單人華爾茲一樣,腳邊是筆和散落一地寫滿和沒寫滿的琴譜,泉見怪不怪地把它們收拾好。

“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表演嗎,瀨名?那時你唱歌還是一般般,舞步也不怎麼樣,慌張的樣子真是滑稽,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,哈哈哈——”

“真是超煩的,那次你不也是一樣,連歌詞也差點唱錯?”

“對啊,當年的我不像現在閱歷豐富,但是那種毫無畏懼勇往直前的氣勢,簡直就是青春獨有的啊!啊啊,一說到青春,靈感就像火山爆發一樣!”

“是啊,青春。”

泉轉過頭看了他一眼。

“……knights不只是你的青春,也是我的青春啊。”

“啊?瀨名你剛才說什麼?”

“沒事,自言自語,你繼續寫吧。”

“不用說,旋律會自然地在我的筆下流淌出來的,哇哈哈哈……我有預感這首要成為名曲!”

他還在大笑著,半趴在地上寫著譜,從他的表情上看世界上大概沒有人比他更快樂了,這個被繆斯女神所眷顧的快樂的傻瓜,無憂無慮地沉浸在獨自的世界中。泉斜眼看著他這副樣子,不知不覺一抹笑意也浮現在他眼裡,順手遞過去一張白紙。

“這次又要寫什麼歌?”

“畢業的歌怎麼樣?”

“啊……太悲傷的歌就算了,絕對不適合畢業對吧?”

“那就寫一首喜慶的歌曲吧,慶祝我們從夢之咲學園畢業邁向光輝的未來!哇哈哈——”

歡樂的歌也好,憤怒的歌也好,抒情的歌也好,只要他還在發揮著靈感寫下屬於自己的旋律,這樣就足夠了。這就是他獨自的世界,一首只有他能寫出的無名歌。

一切都在變化,一切都沒有變,他們總要不斷前進,但是偶爾回首,有些事總是和最初一樣沒有變過。

不只是美好的才是青春。

“能和你們一起過這三年實在太好了,這三年,我沒有任何可以後悔的。”

能夠與他的世界產生交集,站在眩目的燈光下,唱著他所譜寫的美妙旋律,是泉人生中為數不多的美好時光之一。他承認自己不是個擅於表達內心情感的人,這句用盡勇氣傾吐出來的真心話,照舊像自言自語一樣,聲音小得只有自己聽見。身旁的leo還在埋頭疾筆,泉瞥了他一眼,猜想他大概沒有聽見,於是放心繼續看著東方的天空等待日出。

過了很久很久,他聽見了同樣細不可聞、仿佛自言自語的回答。

“我也是啊,瀨名。”

 

 

第二天,徹夜未眠的泉和leo都是眼睛發紅,讓knights其餘三人都嚇了一跳。焦急的嵐急急忙忙把他們拉到一邊補妝,司少有地生了氣,責怪他們畢業前一天還留在校園整晚,說著卻哭了出來。凜月打了個哈欠,第一個伸出手摸了摸司的頭以示安慰。

於是畢業冊裡所載的knights的合照上,眼睛通紅的又多了一個人。

泉猜想他大概比在場的任何一個人都笑得從容自在。又不是生離死別,他也不是多愁善感的人,就先把感傷和眼淚藏起來,將笑容留給這樣的場合吧。

他抬起頭,深呼吸一口氣看向天空。

又是新的一年春天。

這是個天色湛藍的晴天。和三年前入學的時候相比,這裡的一切景色幾乎沒有變過,校園裡的樹木從春到冬兀自茂盛到凋謝,沉默地見證著一切曾經發生在這裡的事。學院裡的畢業生從校門裡成群地走出,說話和歡笑聲響遍了四周。

每個人都有著各自的故事。他,她,和他們,喜與悲,笑或哭,譜寫著自己獨一無二的,平凡又精彩的戲劇。

而這不過是泉的故事,leo的故事,以及他們共同的故事。

 

 

***

 

 

若干年後,因為工作關係,他開始嘗試彈吉他,本來只是為了拍攝彈奏吉他的寫真才有了接觸,後來泉莫名地對這件樂器產生了興趣,便讓經紀人幫忙買了一個,難得有休息的日子裡便拿出來練習。

等到他總算能勉強彈奏一首歌的時候,已經過了幾個月的時間。彈得好了的話,說不定那時的歌還能邊彈邊唱,儘管曾經說他唱歌難聽的人已經不在身邊,被時代拋在後面的款式老舊的ipod仍然在身邊,被加進去的某些歌到現在還沒有被刪除,偶爾播放到的時候他會發愣一會,然後跳過下一首。

電視上的音樂節目在播放某個歌手的新歌,泉依稀記得這首歌是出自他的手。這個音樂節目上一般只會播放經典名曲,有時也會出現流行的人氣歌曲,最近也時常出現那個人寫的歌,作品偶爾還會登上銷量排行榜前十,似乎是作為創作人已經相當有名。在電視上聽他的歌,似乎已經成為了現在泉和他之間僅有的聯繫。

泉抬起眼睛看向電視熒幕上不知名的歌手,嘗試著跟著歌曲撥弄幾下琴弦,沒等他的彈奏跟上旋律,一曲已經完畢,節目尾聲響起的是經典的畢業歌曲。

 

 

「在路上相遇時

我什麼也說不出來

只因為他仍然是

畢業照中的那個模樣」

 

 

又到了每年的這個時候嗎。

他像所有還沒有真正老去的人一樣,模仿著年長者的滄桑,語氣老練地感慨並不那麼遠的畢業。

 

 

「希望你不要忘記 

那時的生存態度

你就是我的 

整個青春」

 

 

青春。他咀嚼著這兩個字,撥弄琴弦的動作不知不覺停下了。

空置教室中的陽光和灰塵,喝完的空礦泉水瓶,凌亂的琴譜和流動的旋律,已經回不來的這一切,不論何時回想起來仍然鮮明得像在昨日。

他看見還穿著高中制服、面容青澀的自己,和Leo,還有過去的隊友們,在台上台下,揮灑著汗水和熱情,閃耀著光輝,感受著喜悅和疼痛的日子。他曾經無比珍惜和深愛的這些,在記憶中永久地靜止在最美好的時光,隨著年月遠去漸漸蒙上灰塵。

一切都是真實地存在過的,他那殘缺的,燃燒到最後一刻的無悔的青春。

買了不久的吉他仍然很新,音色沉穩悅耳,現在緊緊地被他抱在懷裡,被遲來的淚水潤濕了琴弦。

 

 

***

 

 

「knights不只是你的青春,也是我的青春啊。」

十八歲的瀨名泉走在沙灘上,身後的腳印被海浪沖刷,只剩下殘缺模糊的痕跡。

 

End.

* 歌詞出自 松任谷由実《卒業写真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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