Drown in this dream

蓋亞爾設定圖裡和愛知一樣都是右邊頭髮比左邊長……這是怎樣……忠犬你……

武士道既然敢出刀劍卡包敢不敢出一個蓋亞爾玩偶

三年後VGG時間設定，全是捏造

Love is blue

Un

 

 

站在甲板上吹風的短暫時間裡，傍晚的天空已經完全昏暗下來，夜色沉澱成渾濁不清的灰藍色，夜幕之下的塞納河兩岸陸續亮起深淺不一的橙黃色燈光。愛知靠在欄杆上看著這樣的景象出神的時候，身後的蓋亞爾則默默地看著這樣的愛知，半晌，他緩緩地開口說：

“愛知先生，你有遇到過什麼讓你非常後悔或者遺憾的事嗎？”

“後悔……”

愛知有點驚訝地回頭看著他，想了一想，低下頭去。

“特別後悔的事情，應該沒有吧……而且很多事情即使後悔了遺憾了，也沒有辦法啊……”

還在思考著的時候，他的面前突然被一片陰影覆蓋，於是慌忙地抬起了頭。

比愛知稍高一點，身穿藍色外套的綠色頭髮的少年俯下身，金色的眼睛凝視著自己，背著燈光看不清楚他的表情。愛知還不習慣這樣仰望對方，不由得有點緊張。

“很抱歉讓你想起不愉快的事，愛知先生……不過我時常在想，與其在錯過了以後才後悔，不如在還來得及的時候盡全力挽回，讓自己不留遺憾。”

愛知愣愣地看著蓋亞爾真摯的眼神，藍色的眼睛眨了又眨，仿佛忘記了反應一樣。

“謝謝你，蓋亞爾君……可是，爲什麽要拉著我的手說呢？”

 

 

 

塞納河的景色能讓人心醉，這是遊人對這條橫穿巴黎的河流的讚美，

對於在日本長大而且從未到過外國的愛知來說，光是街道上異國情調的建築已經足以讓他驚歎連連，看來能說服媽媽和惠美讓自己年末假期到法國來實在太好了。愛知內心雀躍不已，跟著蓋亞爾登上遊覽塞納河的遊輪，第一次吃到鵝肝醬，模仿著蓋亞爾使用刀叉的優雅動作。

三年不見的蓋亞爾身高已經比愛知高出了半個頭，愛知在內心偷偷驚訝西方人和東方人身高的差距，看著蓋亞爾成熟不少的臉。三年間他們的聯絡僅限於書信和偶爾的LINE聊天。儘管職業鬥士的生活非常忙碌，蓋亞爾的回信總是異常的規律，顯示出寄信者一絲不苟的性格，偶爾夾帶一張照片。

“愛知先生和櫂見面了吧。”

喝了一小口果汁，愛知點了點頭。

“嗯，但是他這兩天有別的賽事，昨天晚上剛坐飛機離開法國了。果然職業選手都是很辛苦吧……蓋亞爾君呢？最近的比賽很忙吧？”

“比賽一年到頭都是有的，但是難得愛知先生來一次法國，即使是退出今年的歐洲巡迴賽，也是值得的。”

“欸欸？那可不行……”

看著愛知瞬間慌張起來的反應，蓋亞爾急忙苦笑著補上一句“當然是開玩笑的”，愛知才放下心來。

“對了，上個月蓋亞爾君的那場比賽我看了，真的好精彩！還有蓋亞爾君的玩偶掛飾日本也有在賣呢！”

愛知兀自說了好一會，才注意到蓋亞爾沒怎麼說話，只是一邊啜著杯中的酒，側著頭看著愛知微笑著。他看著蓋亞爾杯裡的酒，不禁有點感慨地說道：

“蓋亞爾君……三年不見，感覺比我還像個大人了呢。”

雖然半帶著點羨慕的意思，愛知還是由衷地笑了起來。

“對了蓋亞爾君，這個是送給你的生日禮物，雖然有點晚了……”

蓋亞爾睜大了眼睛，看著愛知從背包裡拿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盒子。而直到他拆開包裝看見裡面的東西後，他驚訝得連嘴巴也合不上了。

那是一條做工精巧的格子紋深綠色領帶。

“愛知先生，我，這個……不對，”

他先是低頭去凝視著那條領帶好一會，才抬起頭非常認真地看著愛知。

“非常謝謝你，愛知先生。”

蓋亞爾鄭重的道謝讓愛知小小地嚇了一跳。

“蓋亞爾君，太認真啦……不過太好啦，其實挑禮物的時候煩惱了很久，不過要是蓋亞爾君能喜歡就好了。之前在電視上的比賽上看見蓋亞爾君出場時，心想蓋亞爾君應該比較適合這樣的吧……”

離開了月之宮以後，他們之間的協助關係（在蓋亞爾看來也許會是主從關係？）能變成普通融洽相處的朋友關係，愛知稍稍放下了心。

放心的原因之一，是因為他完成了這次來見蓋亞爾要做的第一件事：把自己挑選的生日禮物贈送給他。

他還要找一個機會，至少不是今天，為四騎士的事向他們道歉。

 

 

 

咔嚓。咔嚓。

拍了好一會，愛知終於滿足地放下手中的相機，看了下剛才拍的照片，

“塞納河的景色真美啊……剛才拍的那些，回家了給媽媽和惠美……我妹妹看了一定很高興。”

“能得到愛知先生喜歡實在太好了。”

身邊綠色頭髮的少年稍微欠身露出一個微笑，右手不忘護在愛知的腰間，以防他在船身搖晃的時候站不穩而摔倒。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的愛知則兀自看著水面上教堂的倒影感歎道：

“這就是蓋亞爾君長大的地方啊……”

“很遺憾，我長大的地方并不是巴黎這樣的大城市，只是法國鄉村的一個孤兒院……就是和愛知先生第一次見面的那個地方。”

愛知稍微驚訝地張開嘴，似乎是想起了什麼，隨即有點歉疚地低下頭。

“抱歉……說起來，我對於蓋亞爾君真的是一點都不了解呢。”

“假如愛知先生有時間的話，願意再光臨一次那間孤兒院嗎？我照顧的那些孩子們一定會很歡迎愛知先生的。”

“嗯，我很期待。”

愛知朝著蓋亞爾揚起一個笑臉。對方一愣，半晌才移開視線，清了清嗓子說道：

“夜晚的風有點大，愛知先生，要回去餐廳嗎？”

“我還想再待一會，可以嗎……？”

“那麼，”蓋亞爾解下脖子上的圍巾，“至少請帶上這個吧，巴黎十二月的夜晚還是很冷的。”

“……嗯，謝謝你……”

愛知稍微有點驚訝地道了聲謝，還沒來得及伸手去接過圍巾，蓋亞爾已經自然地把圍巾戴上他的脖子，這個意料之外的動作讓愛知有點僵硬，等到蓋亞爾仔細地把圍巾繞好，他才想起來忘了反應，又道了一次謝。

“謝謝你……蓋亞爾君。”

他把臉埋在還殘留著體溫的圍巾裡，有點不好意思地轉過頭去。

 

 

 

“蓋亞爾君，真的很體貼呢。”

在回酒店的路上，愛知說了一句。

“……不是那樣的。”

蓋亞爾別過頭去，像是自言自語一樣低聲說了一句什麼，愛知沒能聽清楚他的話。

“嗯？”

“不，沒什麼……”

在路燈昏黃的燈光下，三年不見的蓋亞爾臉上流露出一種哀傷的表情，愛知不清楚那是不是因為自己，總之他小心翼翼地看著對方的側臉，說出他的打算。

“……蓋亞爾君，本來後天說好了去給我家人買禮物的，如果可以的話，買完了以後，能到那間孤兒院裡去一次嗎？難得來一次法國，我也想再去探望那些孩子們一次……”

蓋亞爾頓時驚訝地轉過來看著他，馬上露出了微笑。

“當然可以，回去了我和那些那些孩子們說一聲，他們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
看見蓋亞爾的笑容，愛知才如釋重負地笑了。

“說起來，今天沒有機會和蓋亞爾君對戰呢，要是改天能和蓋亞爾君玩一場先導者就好了。”

“能和愛知先生對戰的話，我非常樂意奉陪，假如有時間的話，還請你和孤兒院的那些孩子們對戰幾場，他們都是從小開始玩先導者……。”

討論著後天的話題，不知不覺已經走到了愛知住的酒店門前。蓋亞爾停下腳步，凝視著愛知。

“我真的很高興，愛知先生，能和你這樣再次見面。”

“嘿嘿，我也是……對了，差點忘了這個。”

愛知解下自己脖子上的圍巾遞給蓋亞爾，又道了一次謝，他看見蓋亞爾的眼裡又出現了那種傷感，不由得有點難過。

“那，我先回去啦，今天謝謝你陪了我這麼久。”

“能陪伴愛知先生是我的光榮。要是有什麼事，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。”

“嗯，再見啦。”

 

在愛知身後的蓋亞爾看著愛知的背影漸遠，直至消失在他的視野中，低下頭看著緊緊握在手中的圍巾，閉上眼睛抬起左手，在曾經帶著戒指的中指上落下一個吻。

 

 

Deux

 

在那個月之宮上，那個有著藍色短髮和藍色眼睛的少年，用看透一切的表情遠遠地對著他微笑。

然後月之宮突然開始猛烈的搖晃，四周的石柱開始倒塌，蓋亞爾知道那是這片幻境要消失的先兆，他驚慌地朝著那個人影跑去，掉落在身上的碎石也無法擋住他的奔跑，一心只想在那個笑容消失前保護他。這是自己身在這裡的使命，也是自己發自內心最懇切的願望。

想要保護他……至少，想要碰觸到他。儘管自己從來不曾碰觸過他……也本不應碰觸他。

然而直到地面開始裂開，那個藍色的身影如同慢鏡頭一樣緩緩墜落時，他只能因為這段到達不了的距離而獨自絕望。

 

“愛知先生！！！”

 

從睡夢中驚醒的蓋亞爾闭上眼，痛苦地皺起眉頭。

 

最後救了愛知的是那個叫櫂俊樹的男人，和狂風劍刃。作為在場的一員，蓋亞爾毫不猶豫地接受了種子殘片的一部分，他的心願能以這種方式實現，理應再沒有遺憾了。

如果真的沒有遺憾，為什麼自己在三年後仍然會做著同一個夢？

蓋亞爾下意識地去摸戴在中指上的戒指，才想起來戒指已經連同月之宮一起消失。他懊惱地嘆了一口氣，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想知道現在的時間。

4時30分。距離早上和愛知約定見面的時間，還有不到8小時。

 

真讓人驚訝……將近三年不見，愛知的模樣和他三年裡想念的一樣從沒改變，儘管他們在月之宮上相處了只有短短的一段時光。那一段短暫的記憶是鮮明而真實的，但又有如一場夢。

三年的時間足以改變很多事情，自己卻一直沒法從這個夢裡醒來。

圖畫會褪色，照片會泛黃，就連記憶也會逐漸模糊。

想著今天的見面睡意全消的蓋亞爾又重新躺回床上，等待天亮的來臨。

 

 

錯過了，就不能再回頭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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